鬼舞辻无惨这般告诉自己,她并不需要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那些人是否存在也对她毫无意义。
但从始至终,从他亲手杀掉了她的“父亲”和那个烦人的猎鬼人开始,一直到他说出那些话,都像是他的独角戏一般——睦月姬没有说过半句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在她抬起脸的时候,无惨所见到的,也只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极为平静的脸。
明明没有愤怒也没有责怪,但鬼舞辻无惨却倏然有种近乎慌乱的错觉,便像是正在被谴责一般。
因为她问了为什么。
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鬼舞辻无惨反问了她,尽管已经在刻意按住自己内心翻腾着的情绪,但那些丝丝缕缕的难以言明的复杂,还是在她面前显露了端倪。
约莫是在解释吧,至少鬼舞辻无惨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能让他解释自己做法、希望对方能够理解自己的对象,也只有她了。
但鬼舞辻无惨并不知晓他的解释落在她耳中变成了什么,因为那个人否认了他。
她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他的名字,也说出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鬼舞辻无惨倏然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她捡起了那把日轮刀,毫无阻碍地使用着从未学习过的剑术,日轮刀的刀刃从他眼前划过,比刀锋更加锐利的东西,是来自她的否认。
那个人说他错了。
鬼舞辻无惨的怒意几乎在瞬间攀升到了极点,其他人的想法如何他并不在意,那些烦人的鬼杀队的纠缠他也没放在心上,但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鬼舞辻无惨都很难不听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