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没有拒绝我的提议,安安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听我弹奏了琵琶秘曲《流泉》和《啄木》,面上的神色极为专注,却并没有像蝉丸法师或是博雅兄长那般,觉得我所弹奏的曲子里有什么深意。
这不由得让我觉得,比起我所弹奏的曲子,无惨更为在意的,似乎是弹奏者本身。
只因为现在是我在为他弹奏着琵琶,所以他才会露出这般专注认真的模样——哪怕他其实并不擅长品析其中的深意。
“你觉得如何?”
在我故意凑到他面前这般询问,想要听听他究竟会如何评价的时候,无惨便像是绞尽脑汁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词语全部用来形容它们一般。
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发笑,我将自己一直抱在怀中的琵琶塞到了他的怀里。
“那无惨想学么?”
我这般询问着他,托着自己的脸颊对他说:“无惨要是也会弹奏琵琶的话,那就可以弹给我听了吧?”
一开始的时候,无惨只是皱了皱眉头,从面色便可以看出来抗拒,但在我说出“可以弹给我听”这种话之后,他脸上的抗拒便成了另一种情绪。
“你很想听么?”
无惨这般询问我。
实际上想不想听并不重要,只是这时候的回答,大抵会影响到无惨做出的选择,所以我对他点了点头。
我说了“想。”
而在我说出这种话之后,无惨也真的认认真真地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