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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背着大大的背篓,踩着满地的积雪为我们送来新的木炭时,母亲总会让我去屋子里打盆热水过来。

每到了这种时候,炭治郎也会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为他端来的热水,用活泼开朗的语气对我道谢。

我也曾问过母亲,为何炭治郎要背着那么大的背篓,背着那么重的木炭。

母亲则是对我说,因为炭治郎是哥哥。

“哥哥?”

因为是哥哥,所以要照顾弟弟妹妹们。

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而那时的我,显然并不明白所谓换位思考之类的想法,于是我询问母亲:“那我是妹妹吗?”

因为在我眼里,我总是被照顾的一方。

“不,”母亲摸了摸我的脑袋,语气温柔地对我说:“对于炭治郎来说,睦月是姐姐才对。”

所以,“我应该照顾炭治郎吗?”

母亲那时候的回答,大抵便是“是”吧,因为在那之后,哪怕母亲不叫我去给炭治郎打水,我也会在远远地看到他走来时,便为他准备好热水和毛巾——以及饭团。

因为……这才是我真正该有的想法啊。

第72章

便像是在那天外出时受到了惊吓一般,我很快便生起了重病, 蜷缩在柔软的床铺上时, 无惨沉默地坐在了我的床边。

他没有为我请来医师, 而是亲自进行了诊治。

——这是我头一次知晓, 原来他也懂得医术。

红梅色的眸子注视着我的脸, 无惨的脸上露出了沉思般的神色, 他抿紧了薄薄的嘴唇,下垂着的嘴角令整张面孔都陷入了阴郁之中。

我伸手摸了摸他放在床边的手背, 忽然又觉得这样的情景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