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江像是被威胁的停下了脚步,但看向谷畸亭的眼神却出现了同情。
“谷先生,你的确并不傻,但也确实很可怜………”
“我哪里可怜了?!”谷畸亭原本还以为柳小江是妥协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敢在言语上挑衅自己。
“哪怕是当年那场所谓的甲申之乱,我谷畸亭也一样有能力做到独善其身,有些家伙的天赋确实要比我谷畸亭更高,但你看看他们………看看掌门最欣赏的那个张怀义,他们到最后甚至连命都丢了。”
“可怜……”
“那也应该是他们几个更可怜,我谷畸亭再差起码也做到了………”
“因为你很无知……”柳小江无视了谷畸亭的自我安慰,接着便直接开口打断了对方道:
“因为无知……”
“你在当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以至于最终和那些全性妖人一样………试图以其他方式来满足自身的空虚,却不知那条路打从开始便是条不归路。”
“因为无知……”
“哪怕是和那些全性妖人一样作恶多端,你也并未从中找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才刚一接触………就被无根生身上的洒脱与随性所吸引,却一直都不知吸引自己的东西究竟为何物。”
“因为无知……”
“你对无根生产生了近乎盲目的崇拜,即便对方的身上已经出现了显著变化,甚至还因为这变化选择了一条与曾经截然不同的道路,却也依旧还是头也不回的跟在对方身后一路走了下来。”
说着,
他便用同情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谷畸亭,道:
“谷先生,你这一生中站在岔路前的时候,但凡有一次是摆脱了内心的无知,是在总结过去看清了许多后才做的选择,也都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让人觉得非常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