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就看得大错特错了。

不过用语言来解释还是缺少画面感,我想了想,干脆摘下专门用来吃泡芙的一次性手套,摸向从不离身的绑腿刀套。

“嗯?塞西你想干……噫!等等!别——”

等拉比终于意识到我想干什么时,已经晚了,我撸起袖子,反手一刀,小臂上就多了一道深浅适中的伤口,不过几秒,鲜红的液体便溢了出来。

“……你、你这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行动力也太强了吧!”拉比张口结舌地瞪着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谢谢,”我一脸谦虚,“这不是吾师库洛斯·玛利安曾说过,事实胜于雄辩嘛。”

“没在夸你啦!还有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对的吧!我读书多,你骗不到我!”

“——嘛,算了。”可能是也发现了和我争论这个纯属浪费时间,拉比深吸口气,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行李那边开始翻找碘伏和纱布,“总之先止血吧。”

“别呀,划都划了,你先看。”我示意他看过来。

为了能让他看得清楚点,我特意来了个慢动作,从伤口溢出的血液丝丝缕缕地浮上半空,停留了两秒左右,才慢慢地聚在一起凝成了一个球状物——说是球状物其实不太准确,因为其中一端是尖的。

“原来是水滴形的?”拉比恍然。

“水滴形?”我眨了眨眼。

我还真不是故意弄成这个形状的,只是单纯觉得用针那么细的没有效果,用球体又扎不进去恶魔的表皮,所以才在其中一端弄出个尖。

拉比明显还想再问,但目光触及到我小臂上的伤口,连忙止住了话头,继续刚才的动作:“好啦好啦,我已经看到了,塞西先坐在那里不要动,也别碰那个伤口,我这就帮你包起来。”

“可是,”我欲言又止地望着被他一字摆开的碘伏、药棉、镊子、剪刀和纱布,面露怀疑,“这么多东西呢,你这么小……能行吗?”

“……想什么呢!”拉比反应过来,立刻鼓起了包子脸,“就算我拎不动行李也上不去凳子,但这点小事也还是可以的呀!”

可能身体变小之后,心理状态也会跟着受到影响,拉比现在变包子脸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不过手上的动作倒是利落,飞快地剪开纱布,连带着那些碘伏药棉一起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