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放开了吃,这速度就上来了——拉比那边连第四个都还没吃完,我面前的小山就已经消失了大半。

“……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拉比顿了顿,“你们寄生型每次吃得这么快,能尝出食物本身的味道吗?”

“嗯?你是不是对寄生型有什么奇怪的误解?虽然我们是吃得很快没错,但我们也有嚼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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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时的口腹之欲,我们成功地错过了今天的火车,只能在当地住一晚再走。

找到宾馆的时候,晚霞已经散尽,天空在半明半暗间显出肃穆的颜色。裹挟着凉意的晚风渐起,伴着树叶拂动间发出的簌簌声响,浓重的暮色笼罩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到了晚上的缘故,拉比变得有些沉默。

我烧了壶热水,就着水吃了几个打包回来的泡芙,查看了下从车站买来的地图,又故意地围着他绕了几圈,他也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趴在桌上专心致志地读着今天的报纸。

……不对劲,以他每次一目十行几秒钟就看完一大张的速度,对着这么一个小小的版面盯了半个多小时都还没翻页,怎么想都不对劲!

等等,他该不会还在想我之前说的那句话吧?

我连忙回忆了下,再三确认自己的解释没有任何破绽后,这才松了口气——

松口气个屁啊!

超心虚的好吗!

怎么说呢……其实我一直都倾向于认为,拉比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是比较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