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的雏鸟效应——虽然这个词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但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李娜莉的极度亲近。

当然,这很正常,不,应该说,到目前为止都还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她似乎有点怕我。

她不只怕我,她还怕亚连。

并不是那种排斥或厌恶之类的情绪,大多时候也确实都掩饰得很好,只有当我或亚连突然出现时,才会克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我虽然觉得奇怪,却并没当回事,但亚连不一样,为了照顾美玲的感受,他果断地把我拖去了街上。

临走之前,我无意中一瞥,就发现书翁和美玲爷爷两位老人家不知何时凑到一起聊起了当地的奇闻异事,而一旁的拉比,正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他们说话,一边一杯接一杯没完没了地喝水——反而美玲爷爷特地为成年组准备的那几坛米酒,被搁置在侧,无人问津。

我脚下不由得一顿。

“塞西?怎么不走了?”

“啊……就来。”

被亚连这么一打岔,等来到街上,又闻到了从恢复营业的小吃店中飘出的食物香味,我就忘了再去想到底是哪里不对。

“……话说回来,塞西,”亚连叉起一块凉糕,“美玲为什么会这么怕我们啊?”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种说法——他们这种能占卜吉凶、窥测天机的人,看到的东西,往往和我们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你是说……”

“没错,”我点头,“我怀疑她这是感应到你我身上附着的那股——独属于师父的邪恶气息了。”

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