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坐在镜子前一脸凝重地盯着刻盘的米兰达,因为太过专注,她都没注意到我进来,只自顾自地小声念叨着什么,我听了听,一个字都没听清;我迟疑了一下,又把目光转向里面,就看到了正在沙发那边下着西洋棋的克劳利和书翁。
不过克劳利那到底是个什么姿势?
难道猫腰蹲到沙发上能有助于大脑更灵活地运转吗?
我小声地和他们打过招呼,两边都没打扰,只擦着头发,状似无意地在屋里走了走。
书翁:“那笨蛋不在这里。”
刚找过沙发后面,正俯身往桌子底下瞄的我:“……”
“啊,塞西,你是在找拉比吗?”克劳利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给了我一个友善的笑容,“他嫌这里太闷,就去甲板上透气了。”
“……这么一说,好像是挺闷的,”我脚下极为自然地一转,直奔门口,闪出去后,还不忘贴心地帮他们带上房门,“你们继续玩,我也出去透透气。”
只是房门闭合的那个瞬间,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书翁好像倏地抬头,往我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不过我没太在意,直接顺着梯子就爬上了甲板。
今晚的天气很好,风平浪静,夜空中只疏疏落落地漂着几片极薄的云。
没了厚重云层的阻挡,清澄的月光如纱雾般倾泻而下,抚过微鼓的帆布,落到冷冷清清的甲板上,仿佛给整艘船都镀上了一层凉白的霜。
没在船尾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