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扑了上去,在拉比瞳孔剧缩、近乎惊恐的注视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脑袋。
“题名——胸骨粉碎。”
这玩意还临时地改了个名!
也不知是不是死到临头的关系,时间在这一刻陡然凝固,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纷杂声音、被风吹得微鼓的帆布、脸侧乱飞的发丝、还有飘浮在浓烟之中的细小尘埃——空气中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秒被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真要说恐惧的话,其实也没多恐惧,或者应该说……压根就来不及去恐惧,我脑中闪过最多的,就是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多去注意一下那恶魔爪子的颜色。
——“我看到……黑色的手……穿过了你的胸膛……”
所以……是黑色的吗?
原本还想着好好和师父讨论一下怎么破除那个预言的,这下倒好,连师父的影子都还没见着,我人就要交代到这儿了,还是穿胸而亡这么血腥的死亡方式……
嗯?等等,穿胸?
要是穿胸的话……那紧贴在我胸口的拉比,岂不是也会被爆头?那我这番英勇就义似的举动还有什么意义?
意识到这点的同时,我被猝然地推回了现实,谁知还没等我抓紧时间,把拉比的脑袋从胸口推开,就猛地感到千钧一发之际有什么东西挡到了自己和恶魔的拳头中间。
“束缚之针·北罪。”
——是书翁的针。
我:“……”
我登时刹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