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是有这么回事。”
拉比似乎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慢了一拍地回答,顿了顿,微微错开了和我相交的视线。
“不过不用担心,照片的事,老头他……还不知道。”
“书翁不知道?”我惊奇地问,“你没告诉他吗?”
在我看到的记忆中——随身携带亚连的扑克牌那种小事不算——起码在正事方面,他还从未瞒过书翁什么呢。
可能是我脸上的错愕太过明显,拉比的神色也跟着微妙地变了变,就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没这样做。
“……反正就是记住我的话啦!”但他很快便回归了正题,就好像害怕我会深究下去一般,飞快地说,“而且听说中央厅的人这两天就要到了,总之从现在开始,时刻都要万分小心,除了库洛斯元帅、亚连还有我,谁都不要相信。”
我其实真没太当回事,但望着拉比认真的表情,不知怎么,心跳却蓦地漏了一拍,整颗心就如同被捞出来泡进了温水,熨帖中带着一丝陌生而奇异的饱胀感。
这感觉对我来说非常的新奇,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巨乖地应声:“好——”
按理说,我都开心成这样了,怎么也应该在房中来回地走几圈、再扑到床上滚一滚才对。却不想,拉比才刚离开,那股嘴角压都压不住只想往上翘的感觉便凭空一收,丝丝缕缕的凉寒和戾气再度翻涌而上,不过几息的功夫,便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我动也不动地坐在床上,许久,重新掏出了那张年代久远的老照片。
壁灯昏黄的光影下,样貌和我如出一辙的女人,隔着二十多年的漫长时光,悄然地望向了我。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