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自己,要不是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都不敢这么肯定地说这不是我。

师父顿了顿,把手中的高脚杯放到了窗台上,不答反问:“哪儿来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再一次地隐去了拉比:“在那个白色房间找到的。”

“白色房间的哪里?”

“沙发缝里。”我对答如流,甚至还不经意似的抱怨了一句,“您说这放照片的人到底都是怎么想的,怎么专门放到那种地方?要不是我帮克劳利盖衣服,肯定直接就错过了。”

师父定定地盯了我几秒,忽然毫无预兆地把照片重新折起,丢回到了我手上。

闪电过后,伴着一声接一声的闷雷,外面终是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可能是觉得窗台冰屁股,师父特知道好歹地转移了阵地,走去了沙发那边,坐下后,顿了顿,把高脚杯随手放到了前面的茶几上,摸过了一边的香烟和火柴盒。

“说吧,都想问什么?”

“其实就是大概有个猜想,来找您确认一下。”我四下看了看,也拖了把真皮座椅坐过去——这么多上档次的家具显然是只有元帅才有的待遇,“之前见到阿妮塔小姐时,她提到了您带着的一张照片上有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那个人,应该和照片的这个是同一个吧?那她是谁呀,是我的……妈妈吗?”

“继续,”师父低头擦燃火柴,“还有什么猜想,一并说了。”

“还有就是亚连说他刚到那个房间时,在镜子里看到过一个黑影,我们把这些线索顺了顺,然后就觉得,就怎么想那个黑影都好像只能……”

师父并没有看我,只是一边听着,一边咬住烟尾,深吸了一口。

“——是我那素未蒙面的亲·生·父·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