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路上,我们也并不是没有像这样靠近过,但当时不是在战斗,就是在坠落自焚,根本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他。

所以他在大型人的时候,睫毛也这么长啊……

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立马故作镇定地将视线一低,却不想目光又正好落到了他凸|起的喉结上,而再往下点,就是因俯身的角度和v字领口开得太大而若隐若现的……

我连忙收回目光,过了两秒,又小心地抬眼,望了望他。

“而且,无论发生什么,塞西都不会变成自己一个人。”

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我从没被人这样摸过头,也从没在别人口中听过这样的话。

我能感觉到发顶拉比手掌的重量,他站起了一些,微微俯身,似乎有刻意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很小心很小心地抚了抚我的头,就像做这个动作对他来说也很不熟练一样。

但不知怎么,却有陌生的暖流从心底的最深处悄然涌出,伴着丝丝缕缕、细细密密的酸胀感,漫上舌根,流至四肢百骸。

“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他说,“我都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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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拉比那个出乎意料的举动,我半宿都没睡着觉。

我这人其实极少失眠,从小到大被什么事影响到睡觉的次数屈指可数,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三回——一回是小时候,有次镇上的人们来玛萨的教堂庆祝什么事,我一不小心吃得有点多,当天晚上撑得睡不着;一回是冷不丁听到美玲的预言的那天,得知自己会死;而最后一回,是亚连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