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他之外,却没有一个人能看见。
我顿了顿,又望向墙上的镜子,依旧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说起那一天,我好像……我差不多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做梦的。
断断续续的、并不连贯的、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的梦——有时候是站在那片怎么望也望不到尽头的麦田中,有时候是走在一栋极为陌生的宅邸内部,而有时候又会出现在某个阴暗而潮湿的窄巷。
梦是以第一人称视角展开的,我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禁锢在了谁的身体里,不听使唤地跟随着她曾经的足迹,一点一点地去触碰那些遥远的、早已被遗忘的、同时也永远……都无法唤回的记忆。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代入感。
就比如,明明能看到眼前的麦浪起伏不定,却感知不到有风吹过;甚至抬起鲜血淋漓的手,去抚粗糙崎岖的墙,也不觉得疼。
渐渐地,我也就变得和亚连一样,开始习以为常。
就像师父说的,顶多就是出现一些幻觉,对现实生活确实没什么影响。
我的要求不高,影响不了现实就行。
我本来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那个晚上。
·
我睁开眼,眨了眨,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