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师父直接哼了一声:“……还真是符合你性格的发言啊。”

总觉得好像不是什么褒义的话怎么回事……

然而还不等我开口再问,就猛地被师父把蒂姆拍到了头上,接着错开我,大步走向了早已等候在一边、特意好心地给我们师徒二人留了些私人空间的科姆伊。

科姆伊看上去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但最后却都浓缩成了沉甸甸的一句:“中央不比这里,还请元帅您千·万·不要失礼了。”

“怎么,你这家伙是我的老妈吗?”师父显然没当回事,直接轻嗤了一声。

“……真的没关系吗?”科姆伊似乎丝毫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顿了顿,忽地压低声音,“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我本也打算和您一起去的。”

“只是去谈话而已,能有什么关系?”师父却像是完全没听出他的画外音,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过还真是稀罕呢,科姆伊竟然会担心起我来。”

科姆伊定定地望了师父几秒,忽然推了推眼镜:“……不,我只是担心元帅您又在中途逃跑而已。”

师父立刻回了他一串相当不走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父就这样走了。

我望着小船被暗色的水波推离岸边,船头摇曳的豆大烛光愈行愈远,直至消失不见,一时竟诡异地生出了一股缠缠连连、很像是不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