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神田差点当场揍他。

就这样一连收拾了十多天,在某个蝉鸣的午后,拉比领着我走过转角,顿了顿,忽然回身一把抱起我,闪出门,躲进了教团西侧的那片树林。

“呼——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累死了,”他说,“我们去偷懒吧塞西?”

“听你的。”我本来也不用干什么活,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ok,这里的话,老头他们应该一时半会找不到了,”一直走到林子深处,拉比才放下我,自己则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真是的,科学班到底哪儿来的那么多东西啊——”

阳光被密密匝匝的叶层滤去了大半,斑驳地在我们身上投下了点点碎金。

我本是坐在了他对面,见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说是想闭目养神一会儿,却没忍住地靠在树干上睡着后,便也凑到他身边躺了下来,打算小小地眯一会儿。

我具体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因为躺的位置没太选好,刚开始还觉得阳光有些晃眼,后来却有云被吹来,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那缕阳光。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并不是云,而是拉比的手——他正穿着单衣、昏昏欲睡地撑在我旁边,将手虚虚地覆在了我的眼皮上方,隔绝了落下来的阳光。

而我的身下,则不知何时铺上了他的外套,温热又柔软。

我慢吞吞地眨了下眼,不知为何,就在他即将睁开眼的瞬间,忽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又过了半分钟,才动了动,装作快要醒来的样子,茫然地睁开眼。

这次,他的手便没再覆在我的眼睛上方了,只躺在我旁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得好饱啊——总算活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