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然后我就听到了拉比提醒我,“嘴角还沾着一点。”
我一愣,回过头,抬手抹了一下。
“这里啦。”拉比指了指自己右边嘴角的位置。
我又抹了抹。
“还是我来吧。”拉比站起来,顺手拿过一张纸巾,走过来帮我擦嘴。
我听话地站好,努力做到目不斜视,但目光东瞄西瞄,到底还是落在了他近在咫尺的脸上。
但问题就是他的动作这也太轻了,擦得我嘴唇痒得不行,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拿过来,自己用力地擦了一通,然后抬头让他看还有没有了。
黄昏时分,余晖已经爬上大半墙面,把整个房间都烧成了浓艳的橘红,而我们身在其中,几乎快要和那个热度融为一体。
恰有微醺的晚风从窗外吹进,拂动我披散着的头发,蹭着脸有些刺痒,还得寸进尺地将一小缕发丝吹到了我的嘴唇上。
我小幅度地偏了偏脑袋,没把它甩开,刚想抬手,拉比便先一步帮我把那缕发丝拨开,很轻地掖到了耳后。
我抬眼,和那双翡翠一般颜色、泛着细碎的光的眼对视,却见他的目光就好像克制不住似的下移,微怔地落在了我刚刚用力擦过的嘴唇上。
我陡然便又觉得心跳加速了。
真是的,别看这里啊……就是看看泡芙渣还在不在,要不要看得这么仔细啊……
时间的流动忽然变得极为缓慢,甚至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起来,屋中本就不低的温度还在一寸一寸地攀升,又好像缠绕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的陌生而热烫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