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只好含泪婉拒,等到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才忽然想到了什么,“乔尼,你当时见到拉比的时候,他的状态……不,就是他脸上,大概是什么样的表情?”
“表情?”
“就是……有没有不高兴之类的?”
“没有吧?”乔尼仔细回忆了下,“拉比他一直带着笑呢。”
我微微一愣,但转念一想,这个好像没法当作参考,因为那个、那个讨厌鬼他好像基本什么时候都带着笑。
“不过……虽然拉比他平时也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但总觉得今天好像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就像是即将要发生什么好事似的,特别的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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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赶到地下河道的时候,探索人员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我磨磨蹭蹭地上了船,在船尾坐稳,见探索人员开始撑桨,将船划离岸边,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到底没忍住,小声地提醒他:“你……你稍微慢点儿划。”
探索人员:“?”
探索人员:“可是塞西大人,我们还要去赶火车呢。”
“……那就在能赶上的前提下,慢点儿划,”我不死心地强调,“越慢越好。”
但再慢,我依然还是没像想象中那样,恰巧和返程的拉比在中途遇上。
我的目光从探索人员划桨的背影,滑到手上颤颤巍巍地拢着昏黄光芒的煤油灯,又滑向船边,望着下面漾着一圈一圈波纹的暗色河水。
我到底没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