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刚趴到窗栏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侧过头。

是拉比。

“嘛,刚吃了那么多甜的,都不渴的吗?”

“……被你这么一说,突然就感觉好渴啊,”我登时迎过去,可怜巴巴地顺着他控诉,“都渴到不行不行的了——”

拉比一脸“我就知道”,立刻将已经解下的水袋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拧开刚要喝,便被他扒拉着转了个方向:“不要对着风啦。”

我巨乖地冲着他笑,咕嘟咕嘟地一气儿喝了个饱,才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水渍。

拉比将只剩下一小半水的水袋接过去拧上盖,重新别在腰间,顿了顿,相当自然地脱下自己的风衣将我整个包住,然后从后抱着我,陪我一起站在窗前吹风。

“这样你不冷吗?”

那种热乎乎的、仿佛脚下踩着松软的云似的饱胀感和满足感又上来了,我偎了偎,忍不住把全身的重量都向后压在了他身上。

“不要紧,”我能感到拉比亲了下我发侧,接着将下巴抵在了我的发顶,“我是男人嘛。”

我沉吟两秒,扭了扭,在他怀中穿好风衣,挽好袖口,然后一本正经地展开双臂:“那我帮你挡风。”

然后我就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很低的轻笑,仿佛羽毛在耳尖一拂,接着我的两条胳膊就都被按了下去,拉比轻轻地用下巴蹭了下我的发顶,环着我的力度却加大了些。

我们谁也没再说话,就这样在疾驰的火车上,默契地望着窗外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