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法说不好了,这人有时候好像与生俱来就带着撒娇的天分,一边问,还一边黏黏乎乎地又跟抱娃娃似的抱了上来,哼哼唧唧的同时,还孩子气地贴着我的脸来回蹭了好几下。

“对了对了,塞西怎么会突然想到送礼物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握着我的肩膀,退开了一些,“啊——难道是为了纪念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月零四天吗?”

……这到底是什么当不当正不正的日子?

而且一般纪念日什么的不都是按年算的吗?

比如在一起一年之类的,可以到时候再搞个大……

——可是,我真的……能活到一年之后吗?

我忽地被脑袋里蹦出来的不和谐声音给弄得一怔。

不是,再怎么,也不至于连一年都活不到吧?

再说了,我已经不打算再……

“塞西……?”拉比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微微俯下身,用单手捋了捋我鬓角的发丝,疑惑地问,“怎么啦?”

我眼中恢复焦距,下意识地望向他的眼睛,只是不知怎么,脑海中竟又浮现出了艾伯特医生垂在床上的手和那两个身影青红交织的画面。

“……就是想你了,”我极慢地眨了下眼,将那画面从脑海中彻底抹去,只眼巴巴地看他,用脸去蹭他的掌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月,特别……特别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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