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全程都没太反应过来,直到巴巴都跑得没影了,才慢了一拍地、面红耳赤地转向我,结结巴巴地重复:“先、先先先生?”

“是的,”我和他目光相接,一脸沉重地点点头,“你没听错。”

“不,等等,这、这不是听没听错的问题吧……”

“我也这么觉得,这才几年不见,没想到巴巴这眼睛就进化得如此厉害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深以为然,“这都能一眼看出来的。”

拉比:“……”

“也、也不是这个啊!”拉比张了张嘴,忽然好像有些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又像是压不住似的开心,又像是对什么很是无奈。下意识地抬手捂住眼睛,顿了顿,又觉得不对,改为去捂自己的嘴,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只漏出轻轻的一声,“你啊……”

暖风恰在此时拂过,吹散了天上的流云,我装作没看到他之前上翘的嘴角,只冲他笑。

阳光正好。

·

虽然几年过去,城镇的变化堪称显著,但玛萨的教堂却和我离开时几无改变——进去的刹那,我竟恍惚地想起了第一次被师父抱来这里的那一天。

有种罕见的……回家了的感觉。

一进来,巴巴就开开心心地去捣鼓午饭了。

“……好久不见了,”玛萨则用烟斗一指,示意我们坐下。又在吸了一大口烟后,于灰雾缭绕中,瞥了拉比一眼,“所以,这位就是……”

我:“啊,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