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大,那就太没意思了!现在可就剩这么一个活口了!”

“所以到底是谁把女人也杀了的?是谁?给老子站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都说了多少遍女人先留着。”

“啧,谁让她咬人!我一个没忍住,就……”

“算了,杀了就杀了,我现在倒是有个主意。”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梦中那层昏沉不清的水膜,原来将现实美化了太多。

黏稠的黑暗被抹淡,所有的模糊不清都显露出了它狰狞的原貌,无论是鲜血、尸体、还是四周那些如恶鬼般丑恶的面孔,都远比过去几次看到的要更加真实而清晰。

我感到了不适,但因为这一幕此前在梦中早已见过了太多太多次,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已有了大致的心理准备,所以也只是不适而已。

可我却忘了自己的身边还站着拉比,也忘了拉比对此一无所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等海盗们将金发的孩子扯上甲板,等他们将鱼钩钩进孩子的肩膀,把她像鱼饵一样地甩下海去,等我终于意识到不对时,拉比已经开始在往前走了。

我条件反射地想去拉他,却发现他紧绷的神经终是在这一刻彻底崩断,强撑许久的理智彻底消失。两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全身都在发颤,眼睛里面也猩红一片,因为死死地咬着牙,整个腮边的肌肉都在不自觉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