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当时最先发现尸体的探索人员说,在乔治的身边发现了一只被砸烂的眼球……根据伤痕来看,应该是乔治自己出的手。”拉比这样说,“我看过残骸了,就是那个叫‘蚀’的家伙的寄生虫,也把大致知道的情况都和他们说了,所以……总部那边基本可以确定乔治的死,是和之前攻击我们的那个诺亚有关了。”
虽然这也是我当初极力想要引导他们得出的结论,但我完全没想到,中间这最重要的一环是由拉比帮我扣上的。
而且,即便我在拉比面前总是会压抑自己的杀念,但却没怎么掩饰过自己对乔治的不喜,所以此刻乍听到这个消息,一时竟有些……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说这些了,我对他怎么样又没兴趣,”我不敢撒谎,怕被拉比看出来,只好百试不厌地、拖着长声地拱到了他怀里,埋下脑袋哼哼唧唧地蹭,“我……我这几天可想你了……可想可想可想你了……”
然后话题便变成了“嘛嘛,那不说啦不说啦”、“我也想塞西啊,可是那边又脱不开身,啊——真是的,科姆伊真的太会使唤人了”、以及“所以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等等,说起来这里的饭菜够吗?要不要我每天去杰利那边打饭给你……还有亚连带过来?”
拉比全然忘了之前在说的正事,抱着我就跟揉面团似的黏乎了好久。
而我则微微抬眼,越过拉比的肩膀,望向窗外那仿佛一成不变、却美得只要见过一次就让人毕生难忘的景色。光影交错间,竟模糊地生出种我们一直过的都是这种安宁平静的日子的错觉。
但令人不安的事却几乎是接踵而来。
先是卡特琳娜夫人的病情愈发的不容乐观,而亚连也继先前战斗中的那次后,开始时不时地就会失去意识。
最初只是一两分钟,后来则变成了几个小时,而这次,持续了整整一天。
这几日一直阴着,漫天都是低垂的铅云,顺着微开的窗去看,就像在望一片灰沉沉的海。
我顶着蒂姆昏昏欲睡地守在亚连的床边,发现他静静地睁开眼后,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推门而入的管家急匆匆地打断,说是请我们立刻去见卡特琳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