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闻言一顿,冷静地环视一周,冷静地和我对视一眼,冷静地将袋子换了另一只手拿,然后冷静地……拉着我就开跑。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身后到底有没有人追来,又或是只追到一半便不追了。拉比只是拉着我在窄巷中东转西转,跑了个过瘾,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拄着膝盖冲着我笑。
我也累得直喘,但这却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我长出一口气,低头用手背蹭了蹭额角上的汗,刚要抬起,准备和已经直起腰来的拉比说说话,却忽然听得“砰”的一声,被毫无征兆地落在地上的塑料袋和从中滚出的西红柿给转移了注意力。
我眨了眨眼,疑惑地望向拉比,刚想问他怎么突然撒手了,就发现拉比已然直直地向我倒了过来。
我毫无防备之下,被压得倒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撑住他,却还来不及开口,就被拉比紧紧地给抱住了。
他抱得比以往每次都更要用力,却因为怕弄疼我,手指只能死死地抓着我背后的衣服。
“拉比……?”我是真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没怎么,”然后我便听到了他刻意压着的声音,语气听上去毫无异样,只是气息有些急促,还有些……奇怪,“就是……就是想你了啊。”
“可我不是……就在这里吗。”
“那是现在,”拉比很小声很小声地控诉,“之前的那段时间……都没怎么见面的……虽然住在一起,但一天也就只能见上几次,都……都不能一起呆着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目光一缓,将呼吸放轻,刚想哄哄他,却在抬手环住他的腰背的一刻,整个人被骤然冻在了原地。
——他背上的单衣,早已被冷汗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