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连同我们,都好像淹没在了从窗外一涌而入的夜色中,唯有轻柔而微凉的晚风吹拂进来,带进了几声断断续续的蝉鸣。
我从不是个会触景生情的人,但在此时此刻的某一个瞬间,却罕见地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想要就此这样过下去——想要每天都这样平淡地、普通地、和拉比两个人一起过下去的渴盼。
尽管这种渴盼,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有什么酸胀而灼烫的堵塞感直冲喉头,我短促地吸了口气,强行压下那股艰涩的感觉,然后垂下脑袋,开始一下一下地戳拉比收束在我腰间的手臂。
“……怎么啦?”我听到他就如同怕惊醒什么一般,很轻很轻地问。
“没怎么,”我把白天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就是……就是想你了。”
哪怕你此刻就在身边,近在咫尺,也还是……好想、好想你。
这次拉比没再说话,然后过了好久好久,才亲了下我的头发,顿了顿,又亲了下我的脸颊。
然而就在我以为他会像过往的无数次那样一路亲下来时,耳|垂却忽地一烫——他这次直接亲上了我的耳|垂。
我不由得一颤。
然后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他扳过去,牢牢地扣住了后脑。
风在一瞬间大了起来,四周的温度却陡然攀升。繁星、树影、圆月、蝉鸣,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某一个刹那倏地离我远去,失重感蓦地传来,我下意识地想要抓紧拉比背上薄薄的单衣,却怎么都……怎么都抓不住。
黑暗,忽然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就好像压抑到了极点,终于再难克制一般,他亲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重。在褪去了平时的那种散漫和孩子气后,甚至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完全不给我任何挣动的机会,只紧紧地箍着我的后脑和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