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过转角,便望见在亚连的房门口,有熟悉的人影顶着个胖球地趴在窗前,正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便这样背过了手,极缓极缓地走了过去。

“塞西……?”亚连听到动静,侧头望过来的一刻,登时就是一愣,“等等,你这穿的都是什么啊?你们两个今天……也太会玩了吧?”

“因为……就只有这一天了啊。”

“语气怎么那么奇怪,什么叫‘就只有这一天了啊’?”

“就是……还不是今后他就要忙起来了。”我的语气和往常一般无二,“倒是你,大晚上的怎么跑到走廊里站着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是莫名地,怎么都睡不着……”

亚连叹了口气,顿了顿,突然毫无征兆地抛了个非常灵魂的问题过来。

“塞西,你说,我真的……走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吗?”

“……大晚上的,拒绝回答任何哲学相关的问题。”

“什么哲学问题啦,只不过就是,师父之前说……”

“你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我忽然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确实是走在……自己选择的路上的,不是别人强迫的,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塞西莉亚·法莱在过去早就决定好的,而只是此时此刻,我这个人……所选择的路上。”

“……完了,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感觉都不像塞西了。”

“所以……果然还是多喝牛奶吧,虽然我亲测好像是没什么效果,但万一对你有效呢,总比一直被人叫豆芽菜什么的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