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11岁,”他越叨叨,师父的眼角抽搐得就越厉害,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挤出的话都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不是11个月。”

纠正完,师父还是觉得一言难尽,这时候倒是摆着长辈谱地瞪了过来。

“不行,就这小子,作为监护人我坚决不同意,趁现在还来得及——喂,那边打电话的小鬼,没错,说的就是你亚连,立刻通知书翁过来退货。”

……您说得倒轻松,这要是真退成功了,你再赔我个一模一样的?

所以无论师父再怎么马后炮的不同意,因为担心带孩子带出问题,新上任的监护人拉比也还是死皮赖脸地带着我黏了师父一路。成功让师父养成了一看到他就跟抱猫似的托着小屁股地抱我过去问那些近乎智障的育儿问题……就翻白眼的习惯。

而在发现我能碰抗摔、也挺好养活的之后,在某个朝云出岫、深邃微白的清晨,拉比果断抢在师父受不了准备开溜之前,先一步地对他用完就扔——不,我是说,跟他友好告别,继而开始了我们阔别已久的二人世界。

说实话,对于这个二人世界,我从以前开始就不知道盼了多久,可等到这一刻真的来了,我才发现,这现实好像和我一直以来想象的有那么点……不太一样。

不,准确地说,是非常的……不一样。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担心我把他当成爸爸,产生什么固有印象,从而阻碍到以后的某些深入发展以外,拉比似乎完全不觉得我变小这件事有什么好失望的——他非但没觉得失望,反而还相当乐在其中地养起了小孩。

就比如在街上看到别的小孩被爸爸举起来玩空中飞人的时候,这人就会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在我不好的预感中腾地一下把我也给举起来——人家转一圈,他就转两圈,人家转两圈,他就转十圈,还美名其曰什么:“嘛,我们也玩,不羡慕他们。”

……我本来就不羡慕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