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搭话,只耳朵贴着话筒,望向了那边正专注地帮我点餐的拉比。

那天过后,我正经考虑了好久,才终于鼓足勇气,在某个晚上,借着白蒙蒙的月光——没错,我就是怂得连灯都没敢开——把乔治的事跟拉比坦白了。

“他当时……肯定也是心怀不轨,不然为什么没有告诉同行的克劳利,就自己一个人跟踪我过去了。”

我努力克制着想要夸大其词、甚至想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蒙混过关的念头,尽量还原事实。

“我觉得他就是怕克劳利会心软,想自己来对付我。”

这是真的。

“不是错觉,当时我真的能感受到,他就是想把我和亚连一起干掉。”

这个也完全没错。

“他刚开始……”那已经是太过久远的回忆,我只能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讲,“是想从我嘴里问出亚连的下落的,可是他看出了我不会说,所以就打算……打到我说,我没骗人,他真动手了,都发动圣洁了,还说什么要为……”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几秒,垂下的视线才微微抬高,偷瞄了一眼拉比,讷讷地接上。

“要为总部的那些同伴……报仇。”

拉比没有说话。

深邃而冷峻的月色下,他的脸陷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表情几无变化,没有茫然,没有疑惑,甚至……都没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