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帮我削削笔……没尖了。”我的眼睛闭上又勉强睁开。

“小莎,换一只笔吧,好不好。”克洛德看着印满我黑手印的莎草纸,看着我刚刚起草的轮廓感到很满意。

“不要,我的大人,我要把它用完,我的小笔头,我舍不得丢掉它。”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张开手掌把小笔头拍到了克洛德的手里,把他的手心也蹭的黑乎乎的。

克洛德接过所剩无几的小笔头,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对着即将陷入昏迷的姑娘暖暖的笑了,灵活的拿着古铜色的折叠笔刀,飞速的一圈一圈削起了笔头。

“小冤家,你总是不会削笔,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克洛德低着头,微笑着低声说,肩膀却随之一沉,妻子伏在了他的怀中,香甜蓬松的金发如藤蔓般随意的铺满教士的肩头。

我睡着了,实在是画不动了,头缓缓落到了克洛德的肩上。克洛德无奈的抿抿唇,灰蓝色的眼睛平静又温柔的看着我挂在他怀里的脸,姑娘叽叽喳喳的柔软小嘴此刻紧紧的贴在他胸前的教袍上,嘴唇被炭笔蹭的有点黑了,这小丫头怕弄脏他的教袍,垂着小手小脚。

这是她安静的样子,对克洛德来说是别样的心动。

克洛德不敢随意动,抽出怀中的白手帕,仔细的为陷入梦乡的我轻轻擦干净手掌,他看着我手掌处的擦伤心疼不已,轻轻吹了好久。

他帮我擦掉了脸上的炭笔印子,又擦擦姑娘的嘴唇,可有一处碳粉蹭在了嘴唇的里面,不好擦。克洛德微微颔首,浅笑着亲吻上去,可这小冤家睡得沉沉的,香甜的嘴唇也闭的严严的,克洛德坏笑着捏住了我的鼻子。

睡着睡着,我的鼻子怎么忽然喘不上气了,微微皱着眉,不自觉的张开嘴唇呼吸,克洛德趁机把舌头伸进了姑娘的口中,温柔而热烈的亲吻着。

“克洛德!你干什么了……”我抹抹自己的嘴唇,在他怀里伸了个小小的懒腰,金发铺散着,又困又发懵。

“你在做梦,我可爱的孩子,睡吧。”克洛德按下我的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克洛德,在梦中我窒息了。”我有点害怕自己会睡死。

“那你为什么不蜷缩在我怀中呢,我会庇护你,我可是个教士啊……”克洛德紧紧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