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长什么样?”
“我不记得了……”苍老的声音染上了痛苦,“我不记得了……他没有任何特点……他说,他说他叫——”
“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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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周末连带周五,他和阿蒙都陪着迈克记者一起,穿梭在贝克兰德东区的大街小巷,工厂作坊,观察着贝克兰德底层人民的生活。
六岁就开始偷盗的窃贼,作威作福的街头党派,酒吧和街边衣着暴露的站街女郎,日夜操劳、拒绝采访的浆洗女工,不断被驱赶、冻得嘴唇发白的流浪汉。纺织厂的女工聚集在大门外叫嚣着要砸掉最新的纺织机器,因为那些机器导致了她们被大量裁员;铅白工厂的雇员连口罩都没有佩戴,穿梭在弥漫粉尘的车间里,不时有撕心裂肺的咳嗽传来……
而在萨默尔太太的晚宴上,年薪400镑的中产阶级们穿着体面的衣物,端着高脚玻璃杯,在琳琅满目的食物中穿梭交流,女士们聊着最近流行的衣裙和首饰,男士们聊着各自的职业和生意,计划着下一笔投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萨默尔太太并没有给克莱恩介绍那些娇美的女士,斯塔琳将重点放在了至今仍然单身的于尔根律师身上,给克莱恩和阿蒙留出了单独行动的空间。而一位小有名气的侦探总是受欢迎的——至少很受小孩子的欢迎。
晚上八点,参加完萨默尔太太晚宴的克莱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明斯克街15号。心情有些低落的克莱恩沉沉地叹了口气,阿蒙接过克莱恩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怎么了?”
“有点累……”
“应付小孩子确实很累。”阿蒙深以为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