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海堂出来了,微笑着说:“白布君坐一会儿吧,空音马上起来了,稍等哦。”

白布只好依言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坐下,看着海堂去厨房准备做饭。

果然不一会儿白鸟出来了,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披着毛毯,像游魂一样挪到白布边上的沙发坐下,歪歪地一靠,声音带着鼻音的黏连感:“贤二郎,生病好难受啊。”

她原本皮肤就白,现在少了些血色,看上去虚弱得不得了的样子。白布难得温和地叮嘱:“吃过药了吗?日常多喝水,多少也运动一会儿吧。”

“吃过了……对了日曜日我要去爸爸的工作室,贤二郎不用来了。”白鸟屈起脚,抱着膝盖往沙发深处缩了缩,“下个月要参加比赛了,要去集中训练。”

她吸了吸鼻子,语出惊人:“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只是感冒而已吧?”虽然感冒确实很难受,但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白鸟放空目光:“一想到我在死前都没有画出过特别特别满意的作品,就好难过……”

小感冒而已,连带着整个人精神萎靡,越发地难搞了起来。

不过对于白布来说,这一切在对方“孤独的天才”的光环下,都变得可以容忍接受。

“普通感冒一周就会好的,你想多了。”海堂拿了个冰袋过来,放在茶几上示意白鸟用,然后又回厨房去了。

而她还沉浸在自己灰暗的世界里:“生命那么短暂,我还有很多画想要画呢……都还没有画过贤二郎的裸体……”

白布面无表情地抄起茶几上的冰袋一把按到白鸟脸上。

“啊——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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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找海堂告状得到了“活该”的评价之后,哭唧唧地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