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白布的声音在边上响起。

她转头,发现他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她现在还有些朦胧,之前的事也记得模模糊糊的:“嗯,贤二郎回来啦~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很久,”白布略侧过头看她:“你还记得自己最喜欢的画家吗?”

“有很多哦,像是莫奈梵高……”白鸟说了没两句,感觉到自己被翻了个身,终于从被子的牢笼里出来了。

她原本想问为什么自己会被卷起来的,看到白布脸上的汗之后注意力又被转移了:“贤二郎你很热吗?”

“嗯,很热。”白布回答,声音低哑。

“开着空调哦。”白鸟从被子里出来之后觉得室内有点冷,又看了看他扣到最上面的衬衫,不解地问,“热的话为什么不脱衣服呢?”

“嗯,现在脱。”白布微笑着点头,从善如流地开始解扣子。

白鸟莫名地,突然有点心虚:“……贤二郎很开心吗?”

“嗯,很开心,”白布嘴角的笑意愈深,“回家就看到了乱放的鞋子,乱扔的衣服,你洗完澡没擦干还不穿鞋乱跑,心情很好。”

“……”这些好像都是她干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迟了。”白布终于解开最后一颗纽扣,站了起来。

误以为要迎来生活习惯说教的白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却感受到了对方过高的体温,纷乱的心跳。

还有他几乎有些喑哑的声音:“抱歉。”

“……诶?”白鸟睁开眼,正对上白布的眼睛,懵懵地问,“为什么贤二郎要道歉?”

“因为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