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很大,四排长桌整整齐齐的摆着。地板拖的干净,还有未干的水斑,漂浮的蜡烛零零星星的灭了几支,比平时更晦暗。

艾希莉被阿莱克托反剪双手,按在教师席的桌后。虽然受制于人,她依然抬着头颅,尽管脸颊和手腕的擦伤粗粝的疼,也许还残留着碎石粉。白衬衫上沾着一点渗透的红,乱七八糟的领结早歪向一边,斗篷的一角都扯破了。从移动的楼梯上掉下去差点摔断腿——还不如摔断腿,现在是更糟的状况。

不过阿莱克托显然比她好不到哪去,黑色长裙沾满了土,头发也乱成一窝草。阿米库斯站在妹妹身后,阴沉着脸扫视越聚越多的学生们。

级长们挨个把学生们喊起来带到礼堂。他们有的穿着睡衣,有的胡乱披着外套,莫名其妙又恐惧的望着被押住的艾希莉。

礼堂死一般的寂静,潘西带着斯莱特林的孩子们进来了,她怔了怔,布雷斯跟在她旁边,睁大了双眼。而他们身后的德拉科。

德拉科——德拉科的脸,他的双眼。

即使相隔多少人,艾希莉都能一眼找到他,轻易看见他眼底的惊涛骇浪,还有霎时惨白的脸色和嘴唇。

他总是演技这么差,哪怕……

“看来我们的犯人有点心不在焉。”阿米库斯的魔杖抵在艾希莉的太阳穴,残忍的咧开一个笑。

人群中的德拉科眉头一紧,垂在身侧的双手捏成拳。

——那一声说了就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简短咒语之后,艾希莉脑子里可想不了任何东西了。痛苦爆炸带来的余波远比曾受的任何伤都要强烈,这带给她超乎本能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