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的把话吞回去,委婉的继续说:“是你亲手毁了挂坠盒。哈利,在你心里已经战胜了它……还有它呈现的幻象。”
“抱歉,我不想谈这些——嘶。”哈利撇了撇垂到眼前的刘海,抽了口凉气。
微凸的伤疤镶嵌在光洁的额头,十几年来已经根深蒂固。这两年疼的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这种现象在他开始练习大脑封闭术之后本来已经被遏制住了,可是最近又发作了。
赫敏扶着他坐在椅子上:“你的疤又疼了是吗?”
“怎么了……你们在聊什么?”罗恩睡眼惺忪的趴在门框上,身上披着灰色的粗编毛毯。紧跟着他快步走了过来,睡意消了大半:“嘿,你的脸色难看的吓人。”
哈利脑袋里闪过碎裂的画面,他紧紧抓着自己的头,手指插在蓬松的黑发里,靠在椅背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遥远的苏格兰高地上,晨光和煦,正是早餐时间。礼堂里的艾希莉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的伸了个懒腰。
面前的吃的让她提不起兴趣,其实不只是她,这里总是这么死气沉沉的。刀叉偶尔碰到瓷盘的刺耳声音夹杂在模糊不清的交谈声里,连幽灵们都常常漂浮在半空中发呆,没有心情吓唬低年级的小孩子。
因为食死徒的压迫远比它们那些不带恶意的捉弄更恐怖。
艾希莉的目光越过半个礼堂,停留了片刻又收了回来。
布雷斯旁边又空着,这倒时有发生。而今天不同的是,克拉布和高尔也不在。他们俩可绝对不可能错过早餐,又或者都睡过了头——艾希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