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多和我们联系。”赫敏轻轻说,像是怕惊破脆弱的泡沫。

“是我的不好……总是身体不好。我会的,我会常常联系你们的。有时都感觉快忘了朋友们长什么样子了。”艾希莉觉得眼皮有点发沉,打了个哈欠,“我们上次见面是几年前了吧?”

“……是,几年前的圣诞节。我们在这里给你过生日。”赫敏的语气虽然很平常,但眼神里流露出浓厚的失落。艾希莉觉得很奇怪,可是她的脑袋混混沌沌的,实在是困了。

她像无骨一样软在柔软的沙发里,还竭力的和沉重眼皮作斗争,其实声音都懒懒的:“我有点累了,赫敏。”

赫敏站起身要扶,从门外快步走来的德拉科冲她摇摇头,把刚刚取来的披肩丢在靠背上。

尾端坠着的流苏在她脸颊边恶作剧似的挠了挠,艾希莉看起来是想板起脸来叫德拉科别作弄她,但只是拽着他的手指,微皱着眉头失去意识了。德拉科喟叹一声:“我抱你回去再睡。”

艾希莉看起来没这么小,可是被抱在德拉科的怀里,像一团轻飘飘的幼小灵魂。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懈力的手指垂下来,这画面看起来有点颓唐的意味。

“她……”

“她没事。”德拉科珍重的抱着艾希莉,如同捧着易碎的瓷器。

“那我也该走了。”赫敏知道自己不便继续逗留,抓起手包,示意德拉科不用招待了。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

德拉科的背影在大理石的楼梯上,艾希莉乌黑卷发像水草一般随着脚步一晃一晃,流出他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