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法理解。

实际上，他现在仍旧以为，被说“没出息”的她，会死皮赖脸的顶嘴，会恼羞成怒的反驳。

唐晴的反应却不尽然，她伶牙俐齿的气势转瞬消散，哑口无言，倒不如说是被说中了痛楚之后毫无反击之力，失神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但她仍耀武扬威，炸起毛来，表现出不会由别人欺负的气势，愤恨的把宋奇英推给了他队长的怀里。

“你们霸图一个两个都是混蛋！”方才是装的泫然若泣，现在是真的泪眼婆娑，她边哭边跑，“一个小混蛋加一个大混蛋！讨厌你们！”

受伤的小狐狸低垂着毛茸茸的尾巴跑了，不知要去哪家洞穴安抚受伤的心。

她不喜欢被韩文清小瞧。

应该说，她不喜欢被任何人小瞧！

以前有百花粉丝喷她抱张佳乐大腿，那她就更加努力的辅佐他。有人酸她配不上拥有神级银武的账号卡，那她就用成绩来证明自己。可是唯独退役这件事，是她真的退缩了，没有张佳乐的保护和激励，她什么都不是。

她没法反驳韩文清，她也找不到理由。

韩文清处于职业生涯末年，仍在与时间抗争，坚持，难以妥协，一如既往。她在他面前自惭形秽，这样的感觉就连在叶修的身边都没有过。

“呜呜呜……”

接近美色的代价原来这么重，还被他鄙视了，唐晴悔不当初。

夜色更重。

韩文清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停住脚步，该吃饭吃饭，该开会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