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面是第二天。

江波涛照常去联盟报道，今天她没有坐在先前的沙发上，而是同几个总部的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在墙角边聊天抽烟。

纤瘦的两指轻轻夹着烟，缭绕云雾中衬托眼神迷迷滂滂，有男有女的群体，在聊很开心的话题，笑声不断。她明明穿着休闲，但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中毫不突兀，甚至成为了中心。

这就是总部中时有的景色吗？她看起来和这些工作人员很相熟，闹成一团。

这时唐晴看了过来。

顺着她的视线，她周围的人们也都向他投来好奇的眼神。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认出江波涛之后睁大了眼：“这不是小江选手吗？”

江波涛只好走过去，加入他们的聊天群体：“你们好。”

工作人员继续道：“您怎么来的这么早？”

他不解对方为何这么问，还是唐晴扑哧一笑，对小江说：“是挺早的。小江，现在还不到我们上班时间，大家都在吃早饭呢。”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早？是对什么等不及了吗？这么想早点来看？”

对于她话里话外的暗讽，江波涛也气定神闲地笑笑：“来熟悉一下环境。”

旁边的工作人员道：“那我先带你去后台吧？我们的化妆师应该已经到了。”

“不用了，”替他拒绝的是唐晴：“我带小江过去吧。”

一路上很沉默。

他们之间似乎本来就没什么共同的话题，全部都在昨天的闲聊中消耗干净了。加之过往的经历尴尬，哪怕过了这些年，那样对于小江来说耻辱、对于她来说幼稚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抹不掉擦不去，让这两人仿佛两根磁铁的同一极，注定是相斥的。

唐晴停了下来，江波涛也随之止住脚步。

她用扬起的下巴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那个是第一届世邀赛时……队员们集中训练的屋子。”

江波涛随之打量着：“现在还在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