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榕对此只有一句话。
“尽力而为,但求问心无愧便是。”
帝俊看向那青衣尊者。
“尊者觉得,道是什么呢?”
希榕心里顿时无语凝噎:刚刚气氛还算可以,她差点以为真的就是来闲聊的,结果还是逃不过论道吗?
她端起酒杯想要喝一口压压惊,结果送到嘴边却想起来杯里面的是烈酒,只能偷偷喂给了盘古。
而在旁人眼里,青衣尊者喝了一杯酒,然后轻轻开口。
“我不知。”
“不知?”
帝俊和东皇太一眼神疑惑的齐齐出声,毕竟在洪荒,修为实力这东西是和对道的理解挂钩的,在他们眼里,希榕的修为高深莫测,远超他们许多,所以对方对道的理解又怎么能以不知两个字来形容呢?
盘古跟了希榕这么久,总算不至于一个照面也被希榕忽悠住了,他大概是觉得那酒喝了上头,忍不住又催促希榕给他再倒一杯。
【喝喝喝,我在忽悠……咳咳,我在论道诶,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啊,正是把我思路都给打乱了。】
希榕抱怨了一声,不过抱怨归抱怨,她还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对,我不知。”
青衣尊者再次饮了一杯酒,但她似乎是习惯了这烈酒的味道,刚刚脸上的一丝薄红已经褪去,变回了往日的模样。
“起初我觉得我很懂何为道,我志得意满,我觉得道不就是那些吗?三千大道,世界的基石,一切的运行准则,我想了解它,我要掌握它,因为掌握了道就等于掌握了一切,但后来,我发现,道这种东西,你越是深入了解它,越是会发现,你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它。”
“就如同一叶障目,拿掉那片叶子,你会发现眼前多出了许许多多片叶子,但那又何尝不是又一片‘遮住你眼睛的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