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上架着九曲桥,似乎是为了美观,没有设计护栏,索性桥面够宽大,小孩子单独走,只要走中间就没问题。

也不知桥面上哪来的一滩水,叶婧衣大概是在想事情,没有注意,脚一滑,轱辘轱辘往旁边滚,溅起好大水花。

叶凡脸色一白。

叶婧衣身体好不到哪儿去,这寒冬腊月的掉下冰水里,身子骨那么弱,说不定当场去世。

铃铛想也不想跟着跳下去,叶凡同样跳下去,然而水底一片干净,铃铛和叶婧衣不知道去哪儿了。

铃铛抱着叶婧衣的腰浮出水面。

上岸时,周围已是某处郊外。

眼底的急切已如冰雪消融,铃铛注视着昏死过去的叶婧衣,神色平静。

探了探呼吸,小孩儿已是闭过气去。再探胸口,尚有温度。

看来在心里说往好的方向发展,确实可以由不确定后果转变为好的因果线。

铃铛冷静地用太素九针将叶婧衣的命吊住。

——她是万花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弟子,有的人可以三天入剑道,立地成大罗,她学医四五年有此成就,罕见,却并非不可能。

铃铛再一想,还不能太快下定论,说不定是因为她说出来的话用的是“实现叶婧衣的愿望”,她的愿望是想亲手放纸鸢,所以才活了下来。

叶婧衣终于开始继续呼吸,然而气息微弱,人也没醒过来。

“我需要可以救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