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母好似没有那么的动怒,遂试探道:“老祖宗,那些中馈?”
这不提还好,一提贾母更是生气:“你倒是能耐了,竟然敢动公中之物。”
王夫人今日被贾母不断地斥责,可以说是很没脸了,可是到底是舍不得那些被自己收入囊中的珍宝,有些不甘道:“老祖宗,以往这账簿之事,都是凤丫头掌管。凤丫头知道,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都是为了元春,凤丫头善解人意,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贾母并非不知道王夫人有时借管家之权行便利之事。但她想着日后这荣国府都是宝玉的,王夫人这般也是为了元春,也就没有过多敲打。
谁料她竟是做的如此明目张胆,导致邢夫人那小门小户出身,都是看了眼账簿就发现了问题。
如此不知收敛,又能怪得了谁?
王夫人悄悄瞅了眼贾母,见贾母没有多说,胆气壮了壮,道:“可谁知那凤丫头如今与我们离心,把这帐册直接交到大房手上。这大房向来看不惯宝玉,又一心想着让琏哥儿继承荣国府。怎么会甘心?”
“老祖宗,我拿那些,也不过是想给宝玉日后多攒些家底。毕竟这荣国府也不是宝玉继承,待到成年分府,若没个银钱傍身,宝玉可该怎么活啊。”
说完,王夫人又开始假惺惺地抹眼泪。
贾母知道王夫人此时只是拿宝玉做挡箭牌,但毕竟心疼宝玉,遂道:“好了,宝玉这一辈子都会住在荣国府,你就不要在这操心了。”
得了贾母的承诺,王夫人也高兴了,却仍旧试探着问:“可是那些银两有好些已经给元姐儿送去了,这也实在是拿不回来了呀。”
贾母没有答话,而是坐在座位上静静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