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放下他,甩了甩手:“冒犯了,你瘦了耶。”
诸伏景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慢慢地、后知后觉地变红了。
奇异的感觉顺着心脏乱蹿,又慌又乱。
……可,可恶。
“所以两个姐姐凑在一起,就容易做奇怪的赌约。”深水均对他的遭遇颇为同情。
罪魁祸首完全没意识到她刚才做了点什么令苏格兰闷了半天都没说话的糟糕事情,对于苏格兰终于回来了很是欣慰,乐呵乐呵地出门采购去了。
天空里有半个惨淡的月亮。
在松本清把必需品清点完成后,暮色已经完全漫过树梢。
她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在她身后,静静的。
拐过一个弯,前面有自动售货机,藤间智走过去,透过玻璃从明亮的机器内部挑选了一瓶果汁,“咚”,瓶子落在取货口,她伸手捞过。
转过身,后面花坛边的长椅上有一个人。
他交叉着长腿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天色昏暗,只能隐约辨出轮廓和浅淡不一的深色。
她走近一点,总算看清了他。
留着一头长发的针织帽青年手里握着咖啡罐,姿态肆意。
“……”她憋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脸上有伤,颧骨处贴了创可贴,握着咖啡罐的手上也有从衣袖里延伸出来的绷带。
她刚进组织时,三天两头身上挂着彩去上课。
想到这里,她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被暮色压低的天空在头顶垂着,稀疏的鸟叫远远地传来。
“诸星大”,她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