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跳,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一起住在安全屋的时间。
阳台上安安静静的,楼下走过三两个行人。
他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表明睫毛的主人竭力掩饰着的紧张。良久,他开口道:“之前在医院不由分说的举动,构成了对你的性骚扰,对不起。”
藤间智想起这茬儿来了,她摆手:“没事!”
“但是”,他的声音轻下去,在午后的阳光里几乎要柔成一缕风,“可不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呢?”
“诶?”
“我明白你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个,但是……”
就像有些人在小学的时候被告诫好好学习不要早恋,在国中和高中的时候被告诫要考上好大学,在大学的时候被告诫努力准备工作,在工作的时候被告诫拼命升职,然后在一夕之间被告诫:“快点结婚,我要抱孙子!”
会错过的啊!诸伏景光来之前,曾这样委屈又急切地想。
“你不需要考虑,恋爱我来考虑就好了,你愿意尝试着把我当成一个适合陪伴度过一生的人来信赖吗?”
她有些讶然地转过头去看他,盯得他耳朵都有点发红,然后将信将疑地来了一句:“啊,什么意思?”
……他在讲什么?是告白吗?听着不像啊?
“是在讨要追求你的权利”,太阳有点过于强烈了,把诸伏景光白净的脸照得剔透地红。
要知道,她那双钛合金狗眼里看出去的世界写着“人、人、人、人”,而不是“男人、女人、男人、女人”。
同样的,她给人打的标签是“同伴、敌人、需要保护的人”,而不是“有好感的、暧昧的、讨厌的、无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