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坐在车里，感觉腿一下软了。

女儿那么小，林老师年纪也了，市委书记也是文职干部，怎么可能反抗的过他们。

深吸一口气，都要面对的。

这样想，凌秀手推开了车门，扶着车门走出了车，站在那里看着工厂大门。

现场鸦雀无声，只剩下仿佛慢动作的开门声。

门内，林老师在黑暗里摸索着开门的插销，然后打开。

在她身边，是两个女孩，外加扛着冯留的王明锐。

门被打开，灯光照在脸上。

崽崽用手挡了下刺目的灯光，眼睛一下注意到站在车边的妈妈。

“妈妈，”崽崽小声娇气地喊道。

站在车边的凌秀，在这一刹那听到了这辈子最动听的声音，她不可置信，颤抖着手，眼神紧紧望着崽崽。

“凌甜！”

凌秀放开握着车门的手，脚步快速奔跑起来，往女儿的方向。

跑到女儿面前，凌秀脚一软，但还是坚定地抱住了崽崽，把女儿往自己怀里按。

“我担心你……”

凌秀有千言万语想说，她想朝她倾述所有，但她还是只说了那句：我担心你。

【凌秀幸福值百分之九十二。】

崽崽听着耳边的双重奏，伸手抱住妈妈，拍了拍妈妈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

一边，王明锐扔下肩膀上的人，迎接了中年男人殷切的关照。

林老师看着母女两人，脸上笑容欣慰。

……

回家安睡一夜，这一夜凌秀睡得格外香甜。

南市就没那么平静了，窗外灯光不断，警笛声响了一晚上。

清晨的阳光穿过晨雾，照在门框上，凌秀放开怀抱着的女儿，俯身亲了亲女儿的额头，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领秀端来了早餐。

母女两人吃完早餐，便去了市局。

昨天晚上所有人的情绪都不太适合做笔录，约定好了今天一大早去。

坐在市警察局的会议室，凌秀听着王明锐和林老师说着他们的经历。

这个年代各种设施简陋，没有专门分开做笔录，所以凌秀能一起听。

他们昨天客车相遇，一直说到王明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起抓走后在工厂收拾了所有匪徒，后来又碰上受伤的冯留，见他反抗打断了他另一只腿，之后就是开门，见到他们。

一切都是那么幸运。

笔录室里，众人连连惊叹于王明锐的身手，还有他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