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嫁妆虽然没有全都写在婚书上,可起码有一半写上了,周怀城当然知道自家殿下阔绰程度堪比整个周家,周家虽然是几百年攒下来的家底,但这一代人丁兴旺,将来分家时,家产总是越分越少的。
“我知阿苑的心意,只是不必这样麻烦。我们家人口多,若要做到处处都妥帖,那不知要花多大的心思在里头,为人处事不出差错即可。像我,家中那么多兄弟,我也只跟二哥关系不错,虽然是一家人,但性情相合就多处一处,性情不和,那就少些来往。”周怀城一板一眼的道。
他家中那么多人,亲戚朋友那就更多了,真要是处处妥帖,他早些年也不用读什么书了,打理庶务时间都不够用。
阿苑家中人口简单,岳父岳母就只有一双儿女,不清楚家里人口多了会有多大的麻烦,他得趁早说清楚才行。
“见面礼按照他们每个人的心思来送,那将来送年礼,是不是也要这么麻烦?还是从一开始就简单些好,按着亲疏远近和地位高低来,不会出错,也不麻烦。”
这可比苏苑想象中的轻松多了:“听你的,那就还是按照原来备好的礼去送。”
听九思的意思,那么多兄弟当中,他跟二哥关系最好,不过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送什么礼大家都清楚,给二哥二嫂一家的礼确实不能单独准备,还是随大溜比较好。
从平辈聊到小辈,从为人处事聊到星辰大海,再怎么磨叽,也终有聊完的时候,到了时辰,他们不着急,也还是有人进来提醒的,该洗漱洗漱,该沐浴沐浴,该就寝就寝。
洞房花烛夜,就算是聊得开心,也不能坐在外间干巴巴的聊一夜。
第18章 宫斗文里的女主(完)
清早起来的时候,苏苑还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并非是初为人妇的羞涩,而是昨日她没能控制住自个儿,右手扯破了枕头,左手硬生生从床沿上掰下了一块木头。
苏苑不光在见证这一幕的人面前不好意思,在进来伺候的春桃和夏竹面前也不太好意思。
虽说她已经把床铺过了,可被扯破的枕头摆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到,更别说还有那块从床沿上掰下来的木头了,上面还带着雕花呢。
周怀城昨夜倒是很淡定,虽然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但阿苑力气比常人大他是早就知道的,大婚之前,他就见过阿苑用手劈开木棍、用脚踢断银枪……
所以不小心扯破枕头,不小心掰下块木头来,也不算什么,正常操作罢了。
昨夜便没把这当回事儿,到了今日早上,就更不会把这当回事儿了,神色自然的跟阿苑用了早膳,出发去周府前,心情过于舒畅,还有感于发,做了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