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好。”他垂下脑袋，“抱歉。”除了这句，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跟她说的。但是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渴求着能同她多一点交流。

“没什么可道歉的呢！”她又笑道。

这表情冲入张佳乐的心底，她曾经时常这样明媚娇艳的笑，只是今天，充满了礼貌和疏远，意识到这点的张佳乐，就连呼吸也沉闷起来。

“我……”他张了张口，可又没什么好说的。

见他这幅模样，唐晴叹气，不是失望，而是对他这般纠结有点恨铁不成钢，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再如何恨他，想要报复他，但总归有关乎情意的心软。

她只好道，“我的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现在我很好，当然我也希望你过的不要太差。”

这句话足够显示出她的大度，她也觉得自己表现的棒极了。可张佳乐看起来一点也没被安慰到，他在想，是呢……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曾经他有胜利的机会，可在前夕他主动放弃了。

但是后悔吗？不……。尤其是当今天，看到她仍旧意气风发，比半年前还要自信优秀，他就一点也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他早就知道，以她的能力，根本不需要窝在他的身影下，为了区区男人而妥协、让步。

张佳乐侧开了身，给她让出过道。他们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她没有再犹豫，点了点头以示客套，无关痛痒，擦肩而过。

“……虽然我可能没有资格这么说，”呆在原地的张佳乐，对还未起步的王杰希道，“但我还是很感谢你。”

“应该的。”王杰希从容，而后同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