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雨宫同学,你很有天赋哦。”白石老师突然跟弥生月说,“为什么不适着加入田径部呢?”

弥生月微微低下了头,红色的头发顺着鬓角滑落下来,落到肩关上又顺着肩关滑落下去,“白石老师,有天赋不意味着我喜欢。”

白石老师愣了一下。

“这样说很失礼。”弥生月说,“但是我曾经跟我自己说过,我不会再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想做任何事都可以……不想做什么事情也不要紧……就这样活着也可以……怎样都好,弥生月小姐,请……请自由地……

——您只是一个小女孩儿啊……自始至终都未曾长大的小女孩,请长大吧……请……请……

虚虚的、模糊不堪的人影从眼前晃过,又或者是疯狂灼烧的烈焰,焰尾舔舐着全世界,黄昏混着血的颜色,混着灼烧的火焰,无数的石柱倒塌,摔在地上断成两段,无数的幻影蜂拥而至之,又转瞬即逝,弥生月觉得有点恍惚,黄昏的残阳似乎是太过艳丽了一点儿,刺得弥生月的眼睛有点发昏。

隐隐约约又闻到了血的味道,混合着遥远的海面上飘过来的海盐的味道,还有浪花拍打岸边的声音。

已经……不太记得了,好像还记得……那天的残阳也是这么艳丽的。

弥生月抬起了自己的手,挡了挡。

也许比这更艳丽一点,更浓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