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月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了这间和室有多久,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总是板着一张脸的栗子婆婆,在冬天光秃秃的老树,远远眺望过去,迎着海风的朱红色鸟居。
“我要走了。”弥生月说。
这一次是她自己走了。
再见。
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无法再回去。
沿着长长的游廊走出去的那一刻,火焰就烧了起来,噼里啪啦地舔舐着木材质地的凭栏、承重柱。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还有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金属的利器没入血肉,割裂肌肉,刺破血管,血液飞溅如花。
红色的火焰,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整个世界。
旁边的承重柱被火焰烧得焦黑,像个不堪重负的老人一样,啪的一声倒了下去,断成了两截,原本承重柱支撑的顶棚失去了支柱之后一同倒了下去,瓦片砸在地上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五条悟皱了皱眉头。
咒术师的世界很阴暗,随时随地都有死翘翘的可能,今天还能见到的人,保不齐明天他就被咒灵啃了,或者是死在诅咒师的诅咒里。
他已经习惯见证死亡了。
可是即使是他,也没有见过这样大规模的死亡,还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