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发色放在黑头发的人群之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人们习惯于将异于常人的人或物,捧至云端,或者摔落泥潭,无论是捧至云端还是摔落泥潭,都是一种另类的孤立和排斥。

她的妈妈却对她的头发爱不释手,明明因为这头红头发,妈妈被迫离开了‘爸爸’,搬离了东京。

“刚出生的弥生月啊,小小一只的,像只小奶猫。”妈妈抵着她的红头发说,“哪儿都让人怜爱,眼睛也是,鼻子也是,红头发也是。”

认定了这件事的妈妈,一直到迎来了自己的终点都没用改变过自己。

——弥生月,让我,摸摸你的头发好吗?

她还记得妈妈苍白的脸,在蜜糖般粘稠的太阳下宛若透明,眼里蕴着星光。

再然后就是仙台,她把自己的猫带过来了。

有人说猫的记忆里只有七天,七天之后大橘猫就不记得七天之前的人和事情了,也不会记得自己在七天前喜欢趴在围墙上的小习惯,也许是本能在作祟,大橘猫依旧喜欢趴在围墙上,虎杖家的围墙成了大橘猫新的据地。

新的据地没了时不时会冒出来捏住他命运的后颈皮的鸡掰猫,他也照样趴在围墙上,喵喵喵地宣告自己的领地权。

人也好,猫也好,执拗起来的时候,都是不讲理的。

……

“弥生月,你对这个世界有过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