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本来就是单人床,一张单人床挤了两个成年人,何况五条悟这人人高马大,190+的身高一身腱子肉,能够活动的空间小的可怜。
“欸~”也许是因为刚醒来,嗓音里还带着鼻音,拉长的音调莫名有点委屈,“你做噩梦了哦。”
弥生月顿了顿,愣神的片刻之间,五条悟抬起手,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在她的眉心,“这里皱得好深。”
眼睑垂落,因为是侧躺着,那张脸半张浸润在柔软的晨光里,半张陷在阴影里。
“梦到什么了?”五条悟轻轻问。
弥生月眨眨眼睛,“不记得了。”
“那就别想起来了。”
五条悟的指尖一路下移,一路流连,最后停在了她的脸颊上,大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指尖就陷进了柔软的皮肤里。
“……唔?”红毛疑惑地发出一声,琥珀色的眼瞳迷茫地看着五条悟,含含糊糊地问他,“你干嘛?”
“嗨呀。”五条悟双眼弯起,嘴角上扬,托着嗓音慢慢地开口,“果然这手感一点都没变呀~”
还是这么好。
弥生月:“……你是不是想打架?”
硬了,拳头硬了。
“不,我没有。”五条悟无辜地眨眨眼睛,见好收好,马上松开他的安禄山之爪,高举着手,无辜极了,仿佛刚才犯事儿的人不是他。
床头边的桌子上,相框的玻璃面折射出浅浅的光晕,相框旁边的闹钟滴滴答答地旋转着秒针。
松开了手之后,柔软的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红印子,宛若留在素色的丝绸布料上清浅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