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田小姐和五条悟的接触寥寥无几,排除擦肩而过的交集也就是在传闻里才能听到的名字。

车窗映出飞驰的树影和细碎的光斑,山风拉扯着黑色的轿车。

“五条悟的话,前辈们说他是一个很难搞的人。”金色短发的辅助监督手持方向盘,灰蓝色的眼瞳目视前方弯弯曲曲的公路,“我没有辅助他执行任务的经历,不过,他是最强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而且,也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吧?”汽车的引擎轰鸣如闷雷,车轮碾过柏油马路,疾驰而过。

她想到了埼玉县的春天,绯红色的樱花开得烂漫热烈,如云似雾,零落的时候如雨如雪。

两个男孩还没有成为大人,身上还穿着咒术高专的黑色学生制服,夏油杰还梳着丸子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两条缝隙,五条悟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小墨镜,无时无刻都不像只骄傲的大猫咪。

“我们是最强的。”十五岁的五条悟说。

“我是最强的。”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说。

十五岁的五条悟变成了二十八岁的五条悟,二十八岁的五条悟仍然像只大猫咪,偶尔会戴墨镜但是更多时候却是蒙着黑色的眼罩,喜欢撒娇吃甜点,心情好的时候喜欢捉弄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小小地为难一下别人。

他长高了,肩膀变得更宽,变得更强大了。

她觉得他变了,却又觉得他没变。

流逝的时间像是匆匆流过河底的湍急流水,细碎的光影从眼前飞逝而过。

哪里变了?哪里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