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雨宫小姐。”大半张脸面目狰狞,另外半张脸上依稀可见桃树底下的温润,“你是五条先生的助教,「完全零咒力的反向天与咒缚」,「宿傩容器」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弥生月沉默了。

相马越人笑了笑,“这只是我收集到的信息,同时也是高层对你表面上的认识,我推测你有术式。”

“这是你自己的推测。”弥生月垂下了眼睫,语气沉静。

“我觉得我的推测没有错。”相马家主笑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弥生月抬眼,目光染上了刀锋般的锐利。

“有人见过你使用术式吧?敌人,自己人。”男人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即使没有我的推测,也很容易泄露出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得偿所愿。”男人轻声说,“愿望仅仅是空想,停留在大脑的想象之中,和现实比起来,它就像是一缕随时都能消散的云雾。”

“我希望我的妻子能够长命百岁,她却死了。”男人闭上了眼睛,过往的曾经像是走马灯一样掠过脑海,“我希望我能够好好履行家主的职责,结果就是家里的人总是在阻挠我,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孩子。”

“我曾经希望我是个了不起的咒术师,但是我成了蛀虫。”他笑了笑,笑意之中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悲苦和绝望糅合成一团。

“你不想笑就别笑了。”弥生月抿紧嘴唇,打断了他,“你笑得真难看。”

弥生月顿了顿,迷迷糊糊想起来,在此之前,她好像对其他什么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笑的话,难道哭吗?”对方的表情无奈,“男人哭的话,很难看吧?”

“雨宫小姐,我的极限就在这里了,那位五条先生的极限,又在哪里呢?”男人温和地笑了。

弥生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视线里的线条轮廓被拉扯得一塌糊涂,物体被拉成模糊的色块,画面急剧颠倒。